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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是最犯困的时候，章杉也不例外。
几乎没听老师讲几句话，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。不一会儿便趴在了课桌上，跟上午最后一节课的姿势一模一样。
黎肆一边猜想着什么，一边坐到了旁边的空位——同桌赵绪生病请假了一星期还没回来。
拿着圆珠笔点了点前面人的后背，还故意凑过去问了句：“不舒服吗？”
章杉回过神，勉强直起腰身摇了摇头，又趴着睡了回去。
看着他这么嗜睡的模样，原本还想使点坏心思的黎肆只好无趣地又坐了回去。顺便不解气地伸出长腿狠狠踢了一脚前桌王勉的板凳。
结果用力过猛。
正在吃力看着黑板题目的王勉猝不及防地被踢了一脚，整个人连带板凳一起摔了下去——
“哐当！”
“卧槽！”王勉一声惊呼。
“噗。”
黎肆扭过头，捂着嘴偷笑出声。
原本安静得只有老师讲课声音的教室瞬间炸开，接二连三地笑了起来。这种事情并不好笑，只是黎肆突兀的一声将所有听课乏味的带动了起来，课堂就像变成了菜市场。
“王勉！”这节课的老师是男老师，狠狠一拍讲桌怒喝出声，“不想听课就自己出去！不要来影响其他人！”
“老师，我没有……”
王勉揉着发疼的屁股蛋坚强地站起来，一边将倒地上的板凳课本捡拾起来，一边委屈地看向黎肆说：“黎哥你干嘛啊……无缘无故踢我，痛死人了。”
黎肆咳嗽了两声，“没控制好力道。”
“不是，为什么要踢我？我做错什么了？”
黎肆挑了挑眉，坏笑道：“上午就说了想打你，想了想还是实践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王勉有些被噎住，半晌才又转过身说了句，“那你也别上课的时候踢我啊，下课也、也行。”
黎肆：“……哦。”
“交头接耳的做什么？王五你对我的课有意见？！还扰乱课堂秩序！下课来我办公室！”
王勉猜想，老师一定是真气到了，才会念出他以前的名字。撇了撇嘴，只好揉着屁股又转了回去。
黎肆的注意力却都在王勉身旁的人身上。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能把人给惊醒，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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